2017年底,凯歌导演的魔幻巨制《妖猫传》横空出世,网络热议不断,口碑两极分化严重。很多网友认为这部华华丽丽的影片一洗陈导多年身背的《无极》耻辱,为首个金棕榈奖获得者的自己正了名。仁者见仁,智者见智,此处不赘一家之言,暂不评价电影质量如何。我要说的是片子里的一个情节,它勾起了我的童年阴影。
没错,我要说的就是影片中艳压牡丹倾城国色的贵妃娘娘在棺椁中“复活”,又被活活憋死的那段。
笔者小时候,老家村子里发生了一件令人痛心的事。东街胡同的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因为感情问题一时想不开,吞安眠药自杀了。90年代的农村,无论是人文环境还是自然环境都是非常闭塞的,医疗水平之差也远非今时可想。女孩被父母发现时,她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。送去医院,也被摇头告知已无生还可能。家人们只能忍痛为女孩举办葬礼,停尸两天后让她入土为安。农村丧葬有个习俗,未成年男女,如果夭折是不能火化入葬的,只能进行土葬。在以前,农村那村前村后两里地的地儿,红白事都算是大事了。犹记得那时哪家有人娶媳妇、嫁闺女,哪家有人去世出殡,奶奶她们总会集结到一起去围观,当然她还不忘带上我,也是出于童年那旺盛的好奇心,我跟着她看过不少出殡的场景。那天,在一片惋惜悲叹声中,女孩入葬了。这件事也就告一段落了。大约过了一年,那年春天元宵节,村里两家人一起开车去城里看烟火表演,没想到在路上出了车祸。开车的那人一家三口,重伤入院,另一家的母子当场死亡。车祸中去世的男生当时只有十五岁,出于疼爱孩子吧,过了半年,失去孩子的两家人商量着请人给两个孩子配了阴婚。阴婚又叫冥婚,就是把去世的未婚男女尸骨合葬,让他们结为“夫妻”。现在的很多乡村依然有这个习俗。迷信的老人们认为,如果不给未婚夭折的儿女完婚,家族将难安。只听说,开棺起尸那天,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。此处参见《妖猫传》中杨贵妃的棺内情况,就明了了。
女孩在“昏睡”后不知过了多久,“苏醒”了,结果在一个完全封闭的狭小黑暗空间里,等待着氧气一点点耗尽,又被活活闷死。死前的恐惧、痛苦挣扎,让人不忍卒想。这件事在我们那方圆几里的村落传了很久,当年听说了之后,给我幼小的心灵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,以至于在日渐长大的过程中我有无数次的脑洞大开,胡思乱想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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